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。
“我好歹是你爹,怕你不成?明天就给我回来!”
最后在书房找到了他。
医生告诉他,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很特殊,他们中有的人只能在公交车上睡着,有的人只能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着。建议他也去做一些新的尝试,找到另自己舒适的自然入睡的方法。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睡得比好的时候,是在哪儿睡的,怎么睡着的。
流利连贯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,但实际上,没有任何一个字是经过她的大脑的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她绝对不能让人看见苏亦承这个样子,否则她得多出来多少情敌啊?
那几个字就在苏亦承的唇边,可就是无法脱口而出。
这么多年,他吃了太多小绵羊,现在来一头小狮子,他也是乐意征服的。
那应该是他人生的最低谷,仇恨日益膨胀,却无能为力,导致他变得孤僻冷淡。
苏亦承:“……”
她水灵灵的眸子里写满了失落,陆薄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笨。”
陈璇璇笑了笑:“这个方法,我想了很久了。”她凑到苏媛媛耳边,将酝酿已久的计划告诉她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只是看着她,什么都不说。
在屋内的徐伯和刘婶一干佣人远远就听见苏简安的声音了,见陆薄言扛着苏简安进来,他们不敢说什么,并且很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。
陆薄言直接拿过她手上的瓶子喝了两口:“带两瓶太麻烦。”相比之下,这个周末,苏简安的生活要比洛小夕平静简单许多。
逃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,她不要再呆在这座山上,她要下山,她要回家。苏亦承把她的电话挂掉了。
在这种似梦非梦的凌乱中,洛小夕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进衣帽间换了衣服,又浑浑噩噩的推开房门,这一瞬间,她感觉自己跌入了另一个梦境挂了电话,陆薄言对上了苏简安盈man笑意的桃花眸。
“呃……”所有的窃喜和准备好的调侃都卡在了苏简安的喉咙里,她看着陆薄言,目光开始无措的闪躲起来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都没有,就好像当初苏亦承对她说“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”一样,她只是觉得苏亦承不对劲。
苏简安有些发懵,才想起来陆薄言说结婚前天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,骗她的。看到这里,盘着腿窝在沙发上的苏简安慌忙关了网页。
“你在做梦”什么的,是演不下去了吧?她没有注意到苏亦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起了唇角,那抹笑分明是愉悦的。